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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壳花】我人生的那一年[终]

-S7的实录与臆想-

-慢热。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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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人生的那一年[01]

我人生的那一年[02]

我人生的那一年[03]




混乱的夏季结束,我们最终乘上季赛冠军的末班车。那时的SKT状态跌倒谷底,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们能够一穿四赢到最后,所有人。

教练重新启用我,于是有了我最疯狂的日子。醒着的时间只有练习,练习,练习。把陌生的英雄池全部加固成堡垒,再从中千变万化,用无数次磨练,奉上团队需要的角色。

打SSG的前一天,我一如既往在凌晨和工作人员告别。走进电梯后疲惫地倒在墙壁上。我闭目养神很久,都没有传来失重感。我疑惑地睁眼,才发现忘记摁下楼层。

飘回宿舍草草洗漱,爬上床时只看到相赫哥背对着我,悄无声息。


一直以来我没有躲相赫哥,他也没有躲我。

比赛和练习时我们依旧用专业的态度来互动。平时各自疯狂忙碌。重压训练之下,他在我眼中彻底转换成游戏的ID,真人反而成为遥远的存在。即使还能你来我往,开些浮于表面的玩笑。却很有分寸的,再也无力向深处探寻。

我又在发呆,像近来常常涣散的思绪那样,沉默而肆无忌惮地看他。相赫哥身材瘦削,一直都是。可是他的背线平滑,又坚韧。直到腰窝,才忽然凹陷下去,弯出脆弱的弧。

睡得像个孩子。

“明天我carry。”

他的话把我惊醒,我尴尬地咳了声。“什么啊哥,原来你没睡着?”我关掉了灯,把薄被拉上来抵住下巴。在黑暗中等了很久之后,那个背影僵硬地动了动,依旧背对着我。

还是没有任何解释,还是没有。在有些问题上,我们已经默契地不去触碰了。相赫哥的声音很轻,我曾一瞬间怀疑这只是梦话,可无论是或者不是,我已经不想再去揣测。


“明天我carry,就只有这五个字而已。我还在想,会是什么事情呢?”

“然后相赫哥今天发挥真的很好,我非常感谢他。”

采访中Peanut选手明亮地笑着。完全无视身边的主持人,仰起头,只顾心满意足地对镜头讲述。

休息室里我盯着屏幕,看到那样意气风发的我心生恍惚。太明显了,太明显。很多时候我不懂我自己。明明我们已经陷入那样的境地,一旦提起Faker,我的眼里还是会有光,我没有办法。

“哎哟,”在宛哥首先嘲讽相赫哥,“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。”

“明天我carry~”俊植哥忍笑重复,带着点嫌弃,“真的这么说了吗。”

相赫哥从手机屏幕后瞥了一眼。96line有着特殊的互损友谊,一般人插足不了。只听见相赫哥淡定地说谎。“没有啊。”然后他转向我,撅着一点点嘴。像是在说,只对你说的,怎么告诉别人了呢。

我努力扯起嘴角,只是无声地笑。


一穿四赢得冠军,我始终认为那是太理想化的事情。在我年轻的时候,我什么都想握在手里。而那一年教给我,一切不明确摆在我面前的东西,暗中都标好了疏离又危险的潜台词。不给你的,你不要猜。

我们终于败在最后一场。

世界赛当前,队伍里没有过多责备夏季赛的失利。管理层甚至对训练放以宽容。那天俊植哥和在宛哥都不在基地,早早地下班了。我答应和ROX Tigers的哥哥一起去KTV,熟悉的亲人们重新聚在一起,在音乐里大声喝着酒吐槽。

“SKT为了拿到门票很有决心啊,去看看王浩的出装就会知道,吓死我了,这还是我们以前的carry王浩吗?”

“说的什么话,总之打得很好不是吗?”

我听他们斗嘴,喝干啤酒,把杯子扣过来,又开了一瓶。反反复复终于把自己灌醉,已经分不清楚靠在谁的肩膀,像是被试探着问了一句,“……我们王浩啊,过得好吗?”

我更加黏糊地赖上去,傻乎乎地笑,“好……啊,成绩不是很好吗。”

然后我冲向出门去,扒住墙边的垃圾桶。吐到头昏脑涨的时候,有一瞬间我眼前飞过SKT鲜红的队标翅膀,它又盘旋着成金黄色上蹿下跳,附于德玛西亚城邦的沉默巨像。毫无来由地,我又见到屏幕后操纵它的那个人,在训练结束后疲惫地转脖子。他吐槽过那个英雄他早就玩吐了。可是为了赢,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拿。

他就是绝佳的典范啊。个性,喜好,爱。没有什么不能舍弃。任何壮阔的牺牲都只为了那一个目标——赢就好了。太过绝对的理念,既令我无法臣服,也让他因此永不倒下。

所以这世界上那么多人。你会亲近什么人,交好什么人,喜爱什么人。

在心里漆黑的地方,你疏远的,回避的,可即使剥离令你骄傲的一切、还在绝望地信仰的,又是什么人。


我用凉水洗过脸,走出去看到京浩哥靠在墙角,烟头的火星映亮他的侧脸。我一言不发地蹲到他身边,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。狂欢的声音隔着一扇门,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。

京浩哥把手伸过来揉我的头发。“怎么回事啊。选择去SKT的时候,很坚定的不是吗?”

“啊……是啊。”我说,“或许……我也不知道,明年我会在哪里。”

“在说什么话?世界赛还没有打,就想到那么远的事情。”

我无视他的教育,状似随意地对他笑了下。“应该,不会续约了吧。”

空气凝滞住。当烟味再次浓烈,京浩哥终于开口。“你刚签约SKT,我们都不放心。”

“范现哥还留言请SKT好好照顾你,真的是……”他笑了,“为什么总做尴尬的事情啊,这些人。”

“春季拍摄间隙,看到你穿着SKT的队服,融入得很不错。我们一起打牌,相赫的眼睛都黏在你身上。那个时候我在想,我们王浩没有选错,在哪里都可以做得好啊。”

是啊。谁都很好,谁都没有错。如果说还会流泪,是在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心如止水后,依旧有尖锐的委屈和感动,因为遇到了最好、最好,最好的。认真地付出过热忱吧。

京浩哥没有再说下去。他温暖的手像种蛊惑,我仰头盯着昏暗的灯光,它在我眼中慢慢晕染开,模糊成一片水迹。


请问问自己,怎么能甘心呢?你爬到天边、摘了一颗星星。

然后你放走他。


“星星?什么星星,在说什么啊?”在宛哥说。

他确实很凉、很凉,可他最亮啊。

“什么都没有。”我完全不想说话,伸个懒腰靠在他肩上。

他手背挤出一排圆坑,伸出手指戳我胸前,“身上就有三颗。是在说这个吗?”

我戳回去,软嘟嘟的手感真好。

所有SKT队员都有的,队服上三颗并排的星星。披上这身队服就象征着世界最巅峰的光荣,火红色刺眼得不讲道理。有些巧合的是,一年前我来到SKT的时候,就是红色的队服。一年之后新队服再次换回红色。这是王者SKT的颜色,再次提醒我,我在SKT生活即将一年。

相赫哥喜欢简洁。或许因为SKT独特的黑红轮换传统,他比队里任何人都拥护重做队服。经理对此一脸无奈,“刚做出来就说换,不可以给点面子吗。我们Peanut选手穿就很好看啊。”

“很给面子了。”

“哪里的事情?你不要胡说,刚刚拍队服宣传照你都僵硬成僵尸了,僵尸啊。”

“很僵硬吗?对不起,我尽力了。但它只能使我想到成坨的番茄酱。”

“那就赢啊,今年赢得世界冠军,立刻改良成四星版队服。”

相赫哥很识相地不说话了,我们默默坐到角落去,他看视频,我打游戏。

我们都很安静。连续高强度的训练使这片刻清闲格外珍贵。直到远处相赫哥口中“一坨番茄酱”,之一,的在宛哥,在镜头下被迫摆出各种奇怪的pose。

相赫哥突然深吸一口气。“今年就重做队服,四颗星星。”他想了想,很坚定地小声向对我说,“不会很长了,这版队服的寿命。”


愣过两秒之后,休息室里爆发我的大笑。

这是我今天努力维持微笑状态以来第一次不用勉力,能够好好地笑出来。我笑得眼泪都要下来了。

恰巧经过的Huni哥用古怪的眼神看我们两个,“他出什么事了?”

“没有。”相赫哥答。“没有。”我也一本正经地拒绝。Huni哥再次奇怪地看我们一眼。等他走远了我垂下头,用手捂住脸。

压得很低的笑声从指缝之间渗出来。直到最后闷在胸腔里,再也听不见。

怎么可以笑疯了呢。我自己都无法想象我还可以因为这个人而笑成这幅样子了。


可是你们看,在安静角落里,你们都不知道这个人,他其实有多可爱,多狂妄啊。


他说的那么理所应当,好像拿冠军只是为了换掉不喜欢的队服。陪在他身边的人一直换、一直换,他都不在乎的,只管不为所动地收揽冠军。可真是,狂妄又强大,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,明明跟我没什么关系,我想为他的队服再添一层闪闪发亮的星光。


然后松开手,让他回到天上去吧。



我们热爱的这个游戏,最残酷的本质在于,输家会眼睁睁地看着门牙塔爆破、水晶碎裂,眼睁睁看着,而自己无力回天。在后台经历着最绝望的那几秒时,我是这样想的。如果不能一起赢,对不起甚至没能一起输。

离开SKT之后,我曾经疯狂地找过各种S7纪录片来看。镜头忠实地记载一切。他全程捂住脸,背向巨大的光晕走远。

在即将离开舞台的时候他回头,向很远的地方瞭望。

那是我作为亲历人而失格的、没有见过的场景。

后来我辗转过许多地方,从队伍中最年轻的成员变成中流、再变成前辈。经历过许多成功和失败,而我已经很难做出与之匹配的神情。再大的输面,回到休息室,门关起来谈。看着队里那些年轻孩子,轻而易举地狂欢或落泪,丝毫不在意窥视的镜头几乎怼到脸上。

非常,非常偶尔。会想起S7总决赛那一年的事情来。那个人抱住头哭泣,火红的队服烧热了一整个时代。

当已经确信不能再做什么的时候,那一年没能坐在他身边打最后一局,成为我最遗憾的事。


在情绪最难以调和的时候,我想过请明天不要到来了。可日子还在继续,我们经历一年起伏,回到最平淡的伊始。

平静地出现在直播间的相赫哥,与几天前输掉决赛失魂落魄的他,完全无法在我心里重合。每当抱有“啊他还可能有更令人叹服的举动出现吗?”这样的想法,他永远都会打破我的意料。


与此同时,相赫哥像感觉到什么,直播过程中经常来cue我,做着过分的事情,骗我吃亏,然后露出开心的笑容。虽然不停招惹,下播回到宿舍,我们的言谈总停留在最浅的地方。他每一次看向我,独特的嘴角抿着,像是在笑,其实没有。

那段时间我也有预感,在直播间里几乎有求必应。有人说,请画下Faker吧。于是我打开绘图板,顺从地画起了相赫哥。乱乱的头发,寻常的五官,最后补一笔猫唇。因为怕别人认不出,所以一笔一划地写下,Faker。


最后一天晚上我们下班离开休息室。因为心里知道大概是最后一次,所以训练室的每个角落都有用心留意到,走得格外慢。只有在宛哥陪我,他在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不耐烦,像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感慨。

“相赫啊。相赫变化挺大的。”在宛哥说,“我认识他很久了,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。”

“是吗。”我随口接话,然后抛到脑后。像随手丢掉一段记忆。我无所谓地耸耸肩。“哥啊,咱们走吗?”


回到宿舍我拨通了ROX Tigers的哥哥们的电话。几天后,在他们的帮忙下,我搬离SKT宿舍,彻底成为自由人。


同年12月,我身穿KZ队服,出现在SKT的对手席上。


后来,我还会听说他的事情,更多从别人嘴里辗转得到。我还会看SKT各位的直播,像许多职业选手会有的习惯。右下角的小窗口里,是曾经一转头就能看到的脸。

“Peanut is not cute.”他用寻常的语气说,嘴角翘起带着些凉。神情像在开玩笑,不是贬义也不是褒义,他不带感情说出这句话,是对我这个人,全部的理解。

这样就够了,我这么想着,关掉了直播。依旧会有这样一个人,他见过我的面目,像我见过他,在热闹猎奇的人群面前,他自顾自地说着关于我的话。


我也偶尔会回SKT探班。并没有什么原因,只是觉得这样做是对的。看到所有哥都好好地生活着,这样就够了。

有时会看见相赫哥,更多的时候不会。

时间可以治愈很多,包括我一度无法理解的。已经是监督的kkOma教练对我开着玩笑。“Cuzz玩得这么好,看来你首发难保啊。”

 这位哥在说什么啊,我隐约担心着。“啊,他本来就很努力。”

kkOma监督不说话,只是握住我的手。很久之后抬起头看我。“看来是哥错了呢,对你。”

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坦诚,给人无法拒绝的力量。眼角偶尔有细微的皱纹显出来,这一年他似乎也老了很多。

我最怕发生这种场景,尴尬地笑,埋怨他,“哎,哎,为什么到现在还这样?”与此同时,我也握紧他的手,想告诉他,我从来没有怨恨他。我本来就不是毫无短板的选手。转型的阵痛总要出现在职业生涯中,或早或晚。一切都很好,只是不巧。它偏偏降临在我攀上巅峰,与SKT,与相赫哥,会面的那一年。

我环顾一周,站起身,“我走了,哥。”

“噢,好。”监督也跟我环顾一周,“不再等等吗?”

我笑起来,“哥在说什么?赛场上见吧。”


几天后我们在赛场上见面。在转角处突然出现的身影,与我几乎怀抱贴怀抱地撞上,万幸我们都停得及时。我看着他,静静地笑着,打了个招呼。

相赫哥似乎愣了下,像猫一样的嘴唇微微张开,然后才向我点头。

我真切感受到他身上冷清的气势。他对比赛对手警惕且克制,即使是熟识的朋友。他一向有他的坚持。我无比熟悉的Faker。

或许,意料之外的照面更好。我甚至能够顺手拍下他的手臂,从容再见。而他只敛着下巴,侧过身,如同对待所有人的礼貌和自持。他的目光追随我离开,但不会再深追。

我们这样告别。我从他们的玻璃房,走到我的玻璃房,沿途穿过喧闹的粉丝区域。我离他越远,脑海中越一笔一划,描摹出刚才面面相对的样子。

“王浩啊。”

有一个瞬间,我恍惚听到他在身后叫我,我边走边回头。

可是那个拐角处,空荡荡的,并没有人。


那一年过去很久,依旧被少数人念念不忘,偶尔小心地提醒着我。我对此既感谢,也哭笑不得,只好在直播中僵硬着转移话题,不知道如何安慰。其实想要说,只要还共同作为职业选手一天,我们的故事就不会结束。或者在排位中,或者在赛场,总会遇见,总不会缺少互动。

只是不会再有那一年。

只是,当我们走上不同的路,从此以后,每次碰面都会像人海的匆忙一瞥,而每次离别,都相距很多年。


后来我见过很多有趣的弟弟。气焰嚣张的天才也有缩在屏幕前、在拍摄场地来回踱步,这样的时候。“要不要去跟相赫哥打招呼呢”,“可以找Faker合影吗”,为类似问题而真诚地踌躇着,苦恼着。

我平淡地笑,“去呀,在担心什么,相赫哥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
少年人的表情更纠结,好像在嫌我不懂。“哥,你当然可以这样觉得啊。毕竟是王浩哥,和相赫哥那么熟……”

我哑然。直到这一刻,被理所当然地踢出去,我才发现已经走了这么远,这么远。远到后辈们把我们划分成同一个时代。我只好默默再劝,“……去吧,你不想看一下,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吗?那位Faker选手。”果不其然看到对方掩饰不住的雀跃,少年最不禁怂恿,十七八岁的眼睛闪闪发亮。

让我想起年少的自己。

那一年,我想走得更远,所以我奔向他;我想走得更远,所以我离开他。

人生中那些灿烂又创痛、以SKT开头的日子最终与我和解,融成我的骨与血。可即使过程跌宕,如果重来,我也还要告诉十七八岁时跃跃欲试的Peanut选手。请不要犹豫地登上顶峰吧,与他相遇。


如果说哪一个场景带给我类似回环的感觉,是在很久之后,我在京浩哥的直播间再次被提起那一年的事。似乎又在一个冬天,又在一个转会期。我只记得去京浩哥家玩,音乐开得很大声,京浩哥偶尔哼起歌曲,我作为不安分的背景板走来走去。

京浩哥看看屏幕,眼睛眯起来,露出一排洁白的牙。

“什么啊,在笑什么。”我跑过去看。

“说你穿这衣服好看。”京浩哥说。

无论过多久,突如其来的夸赞还是能让我瞬间不知所措,我假装向脸上扇风,顺势说,“啊,有点热。”

“别脱,穿着吧,就这么穿。你穿红色很好看的,粉丝都这么说。”

我凑近京浩哥的镜头微笑,斟酌着措辞,“虽然是比较偏爱红色的私服,但是这个……屋子里真的很热呀,各位。”火红的颜色横亘整个背部,蛮不讲理闪耀着。“我脱掉了,而且这是idol才能驾驭的。”

京浩哥拍拍我感慨,“我们王浩就是idol脸了,以前天天穿也没问题。”

“什么啊,哪有天天穿呀。”

“忘了?就,就那年。”他顿了一下。

看到弹幕顿时被哭泣的表情刷屏,我愣了。“啊,啊。那年啊。”

我停顿很久,最终还是笑了。“也没穿很久吧,怎么哥说得这么缅怀。”


好像已经过完了一生,在潦草的暗示里。


那平淡的一年。它为一个人的存在而特别。也正因为只有一个人的存在,难以抵御时间的冲刷。记录的意义不是向骨血铭刻,而是磨平回忆的疤痕。心里可以坦然忘却。


如果还有人怀念,请去过去的文字、照片、视频寻找我,寻找他,让我们的故事穿透你的心脏。但请仁慈地骗过我吧,别再让我知道。像烧掉一页写满诗歌的纸,就是我人生的那一年。

  



-FIN-



回顾时,个人觉得不算尽善尽美,后期还会修改。

写的不好是我的问题。就心力付出来说,我写过的文章里,这篇顶尖。

越到分离反而越不去着重写。我想写的其实是个,一切都事出有因的故事。文中每个人的选择、态度,都是某种程度的必然。


哦对了,秉承一贯的毛病:很想、很想、很想要评论。文里写他们的一年,文外我老了一岁,太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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